一九五七年,艾青被错划为“右派”,先到了黑龙江,又到了新疆。
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短暂停留后,转到了师部设在石河子的农八师。
在艾青笔下这座“年轻的城”,我们寻访小分队受到了热情的接待。
石河子政协副主席、总工会主席尹平告诉我们,要想了解艾青在新疆的创作和生活,必须先了解石河子的历史,而了解石河子历史最好的地方,就是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
“走,先带你们感受一下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尹平爽朗地笑着。
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的前身是1988年筹建的石河子军垦博物馆,是全国唯一的一座以新中国新疆屯垦戍边革命历史为主要研究及陈列内容的博物馆,展示了新疆兵团几代军垦人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
走进博物馆,立刻能感受到一种震撼。一件件实物、一张张老照片、一份份档案……无声地诉说着军垦儿女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一个又一个的感人故事。
在一个展厅中,我们看到了艾青的篇章和他的诗歌。
“石河子这一带原先是很荒凉的,王震将军率领一兵团开抵新疆后,才成为重点开发的垦区之一。可以说‘戈壁明珠,军垦名城’石河子,就是是无数军垦人以极其坚韧的毅力,用双手、用血与火铸造的一座生命丰碑。”
石河子政协副主席、总工会主席尹平介绍新疆兵团军垦博物馆。
尹平说,艾青正是看到了农垦战士征服大自然、让沙漠变绿洲的丰功伟绩,激发了创作热情,萌生了以文学形式为垦区撰史的想法。
之后的几年里,艾青常常深入连队,不放弃一切采访的机会,利用开会和实地考察,收集各种材料,积累了有几十万字之多。
“艾青花了三四年时间写出了《沙漠在退却》这本书,把他对农垦事业的热爱全部渗透了进去。”尹平形容,这本书是如此大气磅礴,就如同一幅气壮山河、战天斗地的画卷。
除此之外,艾青也坚持诗歌创作,以“林壁”、“万叶”署名在农八师内部刊物《大跃进》报上,兵团报纸《生产战线》和文艺内部刊物《天山》,《新疆文学》等刊物上,发表了《从南泥湾到莫索湾》、《年轻的城》、《戈字辈》、《铺路》、《槐树》、《泉水》、《垦荒者之歌》、《帐篷》等二十多首诗作。
《帐篷》
哪儿需要我们,
就在哪儿住下,
一个个帐篷,
是我们活动的家……
换一个工地,
就搬一次家,
带走的是荒凉,
留下的是繁华。
《是谁》
是谁在沙漠边上
升起了篝火?
向万古荒原
吹起进军的号角?
是谁开动拖拉机
惊醒了沉睡的大地,
把苇湖与碱滩
变成了万顷良田。
答案是“解放军”和“支边青年”。
这些透明欢快的诗歌里,透露出与艾青的年龄不符的浪漫情调,石河子这座充满诗情的城市,让诗人艾青也受到了感染,再次焕发了青春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