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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艾青足迹③畈田蒋村丨大堰河 我该如何报答您

2016-06-29 09:15:03 来源: 浙江新闻客户端 作者: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她是童养媳,大堰河,是我的保姆。我是地主的儿子;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而长大了的大堰河的儿子。大堰河以养育我而养育她的家……”说起艾青,人们的脑海中便会浮现他的成名作——《大堰河——我的保姆》。

在位于傅村镇畈田蒋村的大堰河故居里,堂屋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右侧房间的灶台边贴着大红大绿的关公像。从出生到5岁上学前的5年时间里,艾青就在这里度过,大堰河成了她至亲的人。 

一旁随行的艾青的侄子蒋鹏旭介绍,1910年艾青出生时,他的母亲因难产被一位算命先生断定“克父母的命”,从而被送到以附近村庄命名的一位农妇家中,那就是“大叶荷”(谐音大堰河)。大堰河对艾青疼爱有加,每逢家里有好吃的,她都优先给艾青吃;为了让艾青有更多的奶水喝,她甚至狠心地抛弃了她的亲生女儿;在父母眼里看来“不务正业”的图画,她会恭恭敬敬地贴在灶台上…… 

大堰河并没有名字,只是当时劳苦大众苦难生活的剪影。她的生活空间是有“枯死的瓦扉”的故居,是“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死后也只是“草盖的坟墓”。她的生活是“乌黑的酱碗”,是“为儿子缝补被荆棘扯破了的衣服”,是在冰冷的河里洗菜、切菜。然而在艾青看来,这些都体现了中国劳动妇女的善良、勤劳、坚强,与5岁后被父母领回还得称父母为“叔叔婶婶”相比,情感上有天壤之别。

“我叔叔曾回忆说自己是在一种被冷漠、被歧视的氛围中长大的,幼年时期的艾青生活里缺失了父爱、母爱,而大堰河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这种空缺。”蒋鹏旭直言,虽然大堰河家庭贫困,但是竭尽全力照顾艾青,比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好。 

大堰河的侄女婿蒋祥荣说,小时候就经常听隔壁邻居说起大堰河和艾青之间的往事。不少上了年纪的村里人都说,是大堰河给予了幼年的艾青最初的母爱,让他缺失温 暖的心灵有了停靠的港湾,艾青与大堰河的几个孩子像亲兄弟一样一起在泥土里玩乐,一起享受童年的乐趣,一起沐浴在大堰河温润的母爱里。

深深感恩以及对中国劳苦大众的深切同情促成了艾青创作《大堰河,我的保姆》。1933年1月 的一天早晨,天气寒冷,牢房外雪花漫天飞舞,大地被覆盖上一层洁白的雪,牢房中的艾青思绪随着飘舞的雪花在记忆里游弋,艾青想到了童年的伙伴、想到了故乡 的村庄,想到了村庄里的邻里乡亲,想到了曾给予自己无数温暖和母爱的大堰河,而慈祥的大堰河此时已不在人世,艾青思绪万千,铺开稿纸写下了著名的诗篇。 

这首诗歌凝结了艾青对大堰河无尽的爱与追忆。一生受尽苦难的大堰河把珍贵的母爱给了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乳儿,从生命源头上哺育了一个诗人的灵魂,如今这位乳儿身陷囹圄,生死茫茫,而大堰河也早已在困顿中含恨逝去。
可以说,是大堰河与艾青相遇成就了这首脍炙人口的佳作,使艾青的创作开始为人们所关注。大堰河,这位平凡的母亲,不仅哺育了艾青的生命,而且带给了艾青无尽的文学灵感。

编辑: 沈立